這是一部談到生命窒息感與存在內疚感的電影。

 the hours.jpg

電影隱約地採用同性戀議題來突顯做自己的議題。這讓我想到存在主義喜歡問的一個問題:

 

你想當瘋狂的智者,還是健康的笨蛋?

 

電影中不斷呈現的線條一再考驗著我們這個問題:我有沒有成為我想要成為的人?而當我們無法成為我們想成為的人時,存在的內疚感就會油然而生。

「成為我們想成為的人」這麼困難嗎?試著問自己,生命是否存在著「窒息」的時刻?這樣窒息的時刻常常是因為道德、常常是因為他人的關心,常常讓我們為別人而活,而讓這樣的窒息感更加濃厚。就像片中的作家維吉尼亞所說,她的生命被週遭為了她好的人(醫生、先生、姐姐)所綑綁,而無法活出生命的精采。

我們生命的許多時刻都活在欺瞞自己當中,因為要面對生命的真相太過困難,我們太害怕去面對真實,就像不斷照顧查理的那位女友,無法承接查理赤裸裸的對話,總是要逃開面對自己的生命,為自己生命的選擇負責的議題。

也許真相難以承受,所以我們才會共謀而彼此束縛。用許多「為你好」的隱形黏絲所交織的「義務」,不斷告訴自己是個「好人」,在社會的文化下「過得還不錯」的生活,嚮往「紙牌秘密的小丑」的洞察,卻又處處防備著,希望小丑不要向自己揭露。

我們害怕這「有秩序」的生活被打亂,害怕好不容易努力營造的「場景」被看穿,無法接受從頭到尾都是在欺騙自己,因為從一開始欺騙自己後,我怎麼可以說「我的生活是毫無意義的,是荒唐的」呢?

然而,面對生命的窒息,出路就只有像存在主義所問的「瘋狂的智者」與「健康的笨蛋」兩條路嗎?真的就只有像電影中所一再呈現的要嘛「一再欺瞞自己,窒息而死,最後自殺」,要不然就是「拋夫棄子,不顧一切的追逐自我」兩條路嗎?難道沒有第三條、第四條N條路嗎?

我同意維吉尼亞所說的「只有真正面對生命,才有可能平靜」。然而在不斷逃離生命的社群下,要真實地面對生命卻變得如此困難。所以有人選擇「死亡」來逃開這充滿謊言的世界。而這的確需要勇氣,但就像田力克在「生之勇氣」一書所說的,存在更需要勇氣,那種面對生命真相,真實面對自己的勇氣;那種面對處於虛無、孑然獨立恐懼的勇氣。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youngdoo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5) 人氣()